20071030

All is Violent, All is Bright。

我甚至覺得死亡的味道已經熟悉地隨時并由腦內啡竄出,
直到我發現隔壁的房間已經滲透牆壁流洩出一灘的鮮血,
我聽到了God Is An Astronaut開始唱歌,
不再只有曲還有嚴厲的字。
過度地懲罰還有更悲愴的思想,
妳沒有不幸,妳的故事大同小異,
妳的哭喊千篇一律,妳們的悲傷都太過相同而已。
妳們的淚水哭乾了卻不枯禾,
妳還貪圖著腦中應該溫存著樂觀的言語,
但今晚妳又為了妳的醜陋悲憤想結束自己。
妳一直想對自己說謊,
是因為妳從不正面地去正視妳長的有多麼噁心。
妳一直想說服自己,
很努力地想騙過自己去取悅這世界的同理心。
妳都知道,並且很清楚地可以寫下最後的結局,
這個世界不會憐憫妳,
一點都不會,也不會留下一丁點的空間讓妳隱藏安逸。
當妳看到勉強著無聊的人們,甚至自己,
當妳看到充滿生命力的思想,不包括自己,
無地自容之下,是妳的選擇,也是妳的選擇。
都是妳自己選的,所以妳的生命只有無窮盡的活該,
所以妳從後只活在咒罵自己的迴路中沒有出口。
妳的腳步動不了了,妳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於是,我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我只是靜靜地看著妳,
我看著妳因為我哪裡也不能去,
我成了那團被妳蹂躪的影子,
我死不了,只是因為我死不了所以不能告訴妳我想告訴妳的事。
妳怎麼會不知道呢,妳怎麼會不清楚呢,
妳的故事,妳可以選擇閉上眼、閉上嘴,甚至關掉耳朵,
就可以倒背的故事。


你,可以告訴我,如果你知道。
如果你知道,再告訴我。
我為什麼存在,
我為什麼是團被蹂躪的影子,
我為什麼是鏡中那個長的醜陋的顯影,
我為什麼是那漂浮在水溝中刺鼻的死水,
為什麼陽光之下的我沒有五官沒有軀幹,
為什麼鏡子破了,我還是那般醜陋,
為什麼死水清了,我還是聞起來那麼臭。


真相是,妳。
是妳的那個妳。


真相幫不了我,
真相不會撫慰我的眼淚我的視界。
真相就是會這樣地苛責我,
真相是妳,
真相是妳所以妳會這樣苛責咒罵懲罰我。


我不愛妳,
我從沒有愛過妳絲毫。
我要放開了,
我要放開手了。
儘管我每晚都會為了妳哭泣,
儘管我每天爭開眼就要面對妳,
儘管妳每天爭開眼都要發現只剩下自己還活著的死寂,
都死了,
萬物都死了,妳也死了,
都死了,
萬物都死了,妳也不需要活著了。
都死了,
只有死寂活著,
死寂活著,妳還存著。
死寂應該要是沉默的,
妳也應該要是死的。


20071022

Far From Refuge



「現在我們在強暴我們自己,毫無疑問,對我們這些靈魂的核桃鉗,我們這些提問者、值得商榷的人而言,好像生命僅僅是夾核桃而已;因此我們必然每天都變得更值得商榷、更值得一問,或許也因此更值得活下去?」
~尼采


而你可以選擇繼續監看著我,
監控著我的一舉一動,
甚至注視著那團踉蹌的黑影,
還有我會為了什麼而失心般地狂笑。
你或許會認為這些矯情的文采隱晦地難以想像,
而我認為你並不會知道我有多麼多麼羨慕著你。
你永遠無法體會我的悲哀,
你也永遠不會知道你有多麼單純幸福。
你永遠無法剽竊我的思想,
於是你呢喃著為何我是這麼美麗地盤旋,
你知道我有對翅膀,
你不知道我有雙斷翼的翅膀。
你說燃燒很美,
我說我想在自殘自己之前先毀滅你。
毀壞那些滋生在我心中猥瑣般地討好這個世界中的自己。
不要人格的鄙陋,
粗顯地利用自己敏感易碎的感官知覺,
無病呻吟著千瘡百孔的悲傷無處逃脫。




「他的靈魂斜視著,他的精神喜歡躲入陰暗的角落、走後徑與後門,只要有所隱匿,他就覺得那是他的世界、他的避風港,他的慰藉。」



我要繼續蜷縮,
將悲傷塞進衣櫃塞進抽屜溶進牆裡。
我選擇將自己放度在與這個世界為平衡的消失點中交錯,
那麼你的選擇是什麼。
你是不是還想著勉強,
勉強自己,也死命地搖著我的肩強迫我說話。
在消失點湮滅前,
我想要繼續蜷縮,
直到世界的鈴聲響起之前,
別哭喊我,
只要靜靜地看著我,
也別跟我說話,
我們再也不需要溝通的技巧甚至嘴巴。
只是靜靜地看著我_
看著我,
看著我。


你聽的出來這首歌已經在這個世界的中心萎縮腐朽了嗎。
很美,對嗎。
絕望的眼神掉下的眼淚真的很美,對嗎。



God Is An Astronaut | Forever Lost



20071012

只剩下戰慄的影子在我手中繚繞____




就讓我繼續呢喃著關於的寂寞
就讓我的百年孤寂一地的散落
我會繼續吟唱給你的情詩
我會繼續將你的回憶冷凍
我喜歡你是寂靜的
卻是文章的一開頭
習慣讓思緒漫遊經過的角落
蜷縮蕭瑟的悲傷消失闇黑中
我的文字千篇一律
我的語調無病呻吟
於是我離不開自己
我將自己窘困在最深黑的夜
我讓淚水打轉在還能負荷的眼
我企圖讓思緒暫停在薄暮的淺
冥頑的眼神抵抗口不擇言的嘴
赤裸橫躺著腦袋一具沒有靈魂的屍
我聽到雛狗在吠
我知道軟弱讓我再度無法入眠
我想告訴所有的人我揭開的謊
謊言頹喪我的心智
謊言矇蔽你們的眼
謊言偽裝我的善良
謊言欺瞞我的悲傷
不讓你們撿拾我三三兩兩的個性
讓你們繼續煽笑我的悲憫毫不可取
我兇猛地扯開拆了又縫縫了又拆的撕裂
看見了你,還有你們嘶咧的嘴微笑的眼
並耳語著溫柔的話都是屬於我的息肉
而我還有一個我,
溫存著在我腐爛的傷口中化膿
裹著彩衣的謊
繼續腐朽著今晚的夜光
我嗅著屍臭依循
過去的發生投射在我閉上的眼
我身上好臭
他們說有漂白水的味道
我要繼續蹂躪地上浮起來的影子
直到她永遠消失為止











20071007

今夜我可以寫



今夜我可以寫下最哀傷的詩句。

寫,譬如,「夜鑲滿群星,
而星星遙遠地發出藍光並且顫抖。」

夜風在天空中迴旋並歌唱。

今夜我可以寫下最哀傷的詩句。
我愛他,並且有時他也愛我。

如同今晚的歌,我曾擁握他在懷中。
在無盡的天空下一遍又一遍的吻他。

他愛我,有時我也愛他。
怎麼會不愛上他那一雙沉靜的眼睛呢?

今夜我可以寫下最哀傷的詩句。
去想我並不擁有他,感覺我已失去他。

去聆聽廣闊的夜,因沒有他而更加廣闊。
而詩句墬在靈魂上,如同露水墬在牧草上。

我的愛若不能擁有他又有什麼關係?
夜鑲滿群星而且他沒有與我在一起。

這就是一切了。遠處有人唱著歌。遠處。
我的靈魂因失去了他而失落。

我的視線試著要發現他,好像要把他拉近一樣,
我的心尋找他,而他並沒有與我在一起。

相同的夜讓相同的樹林泛白。
彼時,我們也不再相似如初。

我不再愛他,這是確定的,但我曾多愛他!
我的聲音試著找尋風來碰觸他的聽覺。

別人的,如同他曾接受我的千吻一樣,他將會是別人的了。
他的聲音,他的潔白的身體。他的無止盡的雙眼。

我不再愛他,這是確定的,但也許我愛他。
愛情太短,而遺忘太長。

藉著如同今晚的夜,我曾擁他入懷
我的靈魂因失去了他而失落。

這是他最後一次讓我承受的傷痛。
而這些,便是我為他而寫的最後的詩句。



~聶魯達Pablo Neruda | 二十首情詩與絕望的歌




20071002

Everything has changed。



他感覺他的腳掌心開始盜汗,
於是他關了燈、又點起了燈,
如同他的不擅言語,
他沒說話,
只是點綴一下空氣的沉默,
他終於笑了,
今晚的最後一個微笑是今天的第一個,
他開始在她的耳際說著有關於他的事,
他的聲音很好聽,
他問她喜不喜歡他的新髮型。
她沒有說話,始終沒有,
她忘了十月已經過去了兩天,
她想不起來過去令人傷心的事情,
她憶起所有關了燈又點起了燈的寂寞,
她的悲傷悄悄湧上心頭,
不是半夜的三點,
只是現在八點才剛跨過去一刻,
她開始想哭,躲在鷹眼後面,
她哼起過分浪漫的旋律,
她發現她想真正的放手,
她試著能讓自己走,
她以為若是能把所有過去他們發生的所有回想一遍,
或許鬱悶就不會沉在胸口壓抑制眼淚了,
她忘了十月已經過去了兩天,
她忘了要怎麼想起該遺忘的事情,
想不起來,就無法去忘懷了。
他開始在她的耳際說著有關於他的事,
他的聲音很好聽,
他問她喜不喜歡他的新髮型。
她沒有說話,始終沒有,
她看著他,看不見他,
他看不見她。
現在八點一刻的秒針逆時鐘的旋轉,
緩慢地迎接死亡,
有人說,
最深邃的黑暗來自黎明的那道曙光,
在之前的之前

但為什麼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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