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_ { No.1 }
B:
我應該以一種更為誠懇的方式拿起筆在信紙上用力寫下字,
如同平常我已習慣用信紙跟妳打招呼:妳最近好嗎?
我永遠熱切地關心著,當這句話的確廣泛地被大多數人不誠懇的慰問著。
已經入夜了,現在的時刻。郵局關了,家的附近沒有郵局信箱。
即使書寫完的信見了明日的太陽,我想我會沒有勇氣投遞_
如果流浪的人路過了我家附近突然懷念起了遠在家鄉所思念的人,
突然湧上千言萬語想要訴說的話,
卻發現連那些他們想的字都無法一一傳到掛念人的耳裡與心裡,
他們必定難過地快要發慌了吧_,他們必定開始想家,
想起他們的牽掛,想直奔一個永遠不變的方向,
而他們會短暫地忘了他們正在與即將的流浪吧_。
我有迫切的字想要向你傾訴,我知道妳會在那裏_
今晚我無法與自己對話_。這將會是今晚最難過的事情_。
我強烈感受著,
一旦夜又交纏深陷與自己反詰的對話,
我的感性與自溺勢必將會不斷地纏繞自己,直到打上死結足以死去為止。
我不怨怪他們給的重度傷害,我真的不恨他們,
事實上,那些發生的所有事情,
不只是只有傷害難過憤怒以及愛恨情仇以情緒化的字眼一語概之,
發生事件的本身還有如利刃般的語言,一字一語一一拆開獨立屬於字的無辜_
我再度想像他們的眼只是眼,他們的嘴只是嘴,利用腦袋所思考的事情爭吵,我們是不是太矯枉過正,
如此爾爾,我真正清楚的是我們自始至終只是獨立的平行線在求學的過程中堅持著並行。
把曾經深刻交會的痕跡用力擦去無所謂的爭執還給空白。
那些爸媽安慰著我的話要我看開要我棄之於它們不再理會的事,
我都能夠了解也希望時間可以盡快跑開一點_,好讓大家都好過一點。
努力地逃開,用眼淚撐過無數個被狠勁劃開的心臟,
迴避那些傷害,還要轉身自己為瀟灑地面對自己的難堪_
我沒有他們要我強壯心靈的氣魄,我沒有一雙健壯的腿逃離自己的影子
我只有不敢放聲大哭的吶喊、不得不堅強的假裝,
我只剩下靜止不動的生命看著自己的下場,
我在尋找一個「我究竟有甚麼問題呢」而非的答案_
屬於我人生的可笑是在於我在找一個否認的答案,
人生是不是太過荒謬了一點,然而我的毛病究竟是甚麼呢。
我甚至不敢迎接三月的來到,
我是不是沒有做到無視於中,是不是又太過刻意地忽略呢。
我很害怕最後我的腦袋會交於別人的手中,
我很害怕他們最後會問起我從頭到尾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情,
但我不害怕他們會將此誤以為我是害怕去回憶而之所以無法面對自己的過去好讓自己向前,
因為或許我是,但我知道我不是。
他們會不會根本不知道其實我真正在意的只有自己。
我真正恐懼的是他們親口告訴我屬於我的生存價值到底在哪裡_
「這些不應該是別人告訴妳的」不是嗎?他們治療的意義。
禁錮沉默的繩結將自己綑綁
追繞著尾巴奔向絕望的陽光
意識的河流深刻並溫燙著血
眼淚汨出想像感受少於悲傷
反社會性的思想已經不足以淘汰依附在我腦袋裡的黑影,
即使我選擇的動態是不入社會性的維持和諧並永遠將不妥協於並直視自己輪廓歪斜又扭曲的影子,
即使我也已知道建構在心中的宇宙已經不再是點與點之間就能拉起的線所圍起的平面,
如果我的脆弱與極端敏銳而令人害怕的神經質已經抑鬱性地總在日夜反覆間歇頻繁,
我仍要說話,我仍要寫字,仍要拖著這雙以為走不下去的腿旋轉跳舞著滴答,
仍要扛著過度的悲觀流浪,直到我真正遇見自己。
我終於還是撐下來了軟弱並敲下工整的字體在我還能夠抓得住自己在單手懸掛著山緣之前,
兩隻手讓我發現其實我只有一雙手而已。
最後,我最想要告訴妳的是,感謝妳一直在那裏。
就算我們連呼吸的樣子都看起來太悲傷,就算我們的文字看起來都太過惆悵。
並希望妳能夠睡的好,祝妳好運並晚安。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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